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台南市生命線 志工 MOMO 撰文


我在那個感動的擁抱裡,看了很久。轉身走出教室門口的自己,不斷在心裡重覆一句話「很好,我把自己照顧的很好。」

那個晚上,心裡的抗拒,一直無法好好貼近身體的感覺。隔天早上,決定與昨天的擁抱畫面再好好相處一下。發現身體四肢有了涼意,昨天課程裡最舒服的胸口,出現酸酸的感覺。試著在身體的感覺多停留一下,不想用「很好,我把自己照顧的很好」的意念堵住那股酸涼。發現酸涼的感覺往上在鼻腔停了一下,然後在眼眶的部位用眼淚的方式有了出口。

我想在回憶裡找到類似的擁抱,卻怎麼找也找不到。自己竟然找不到生命裡被「愛」擁抱的記憶,母親的擁抱、父親的擁抱,關係裡的擁抱。空乏的記憶,讓身體出現一陣一陣的涼意。

隔天早上在團體裡分享自己這段經歷的過程裡,突然感覺到被一股暖意團團包圍著,身體在那團厚實的暖意裡被滋養著。

在團體裡要了一個擁抱的自己,擁抱前竟然慌張的脫口而出「我不會擁抱」。面對一個自己要來的擁抱,竟然有著僵硬的不自在、有些些害怕。無法迎接愛到生命裡的自己,沒有允許愛走進生命的自己,此刻被擁抱的自己,在老師一句「他們不是故意的。」的話語裡,心裡有了釋懷。早年生活經濟的缺乏,讓父母無法多些陪伴給子女的年代,生活對話裡多的是要求與責備。父母肢體裡傳達而來的愛與溫暖,對子女而言,更是一種遙望的奢求。

以前不懂小嬰兒為什麼總喜歡將頭埋在母親的懷裡,心裡疑惑著,不怕悶嗎?抱著別人家的小嬰兒的自己,總是將小嬰兒的臉與自己的身體空些距離。此時被擁抱的自己,才知道那是好安全的感覺,可以聞到味道,可以感受到心跳、呼吸的頻率,是可以真實感受到對方存在的感覺。原來被擁抱是這種感覺,閉上眼,此刻的身體,只想專心回到嬰兒時被擁抱的記憶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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